白玉砌成的曲觞隔开了代晋和王穆凯两人,花费重金从山上引流而下的山泉水从中流过,带来沁人心脾的水汽,两人之间的火气却丝毫不减,阴阳怪气地互损了对方几句后,代晋搁下筷子,一把抄起曲觞中的酒盏,极为嫌弃地道:“这红烧肉也不过尔尔,竟也值得珍馐楼花费大价钱买去?想来珍馐楼这‘京城第一酒楼’的名头,也该摘下了!”

    王穆凯不接他的话茬,转而朝谢安平道:“谢兄多年不见,风采更盛当年,就是某些人改不了吃屎,多年过去了,狗嘴依然吐不出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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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牙来。”

    代晋大怒,一掌拍在案几上,杯盏瞬间乒乓弹起,引来所有视线:“死胖子,你说谁?!”

    王穆凯眼神轻蔑: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。”

    谢安平有些头疼地打断:“两位,何必为区区小食失了和气?听闻代兄家里有道菜,名为‘烤乳猪’,想来味道也定是不凡。”

    代晋转怒为喜,得意地道:“可不,这道菜需得将刚刚出生的乳猪抱来,用人乳喂养,中途不得吃任何其他吃食,三个奶娘轮番伺候,等到七七四十九日,宰杀干净,心肝脾肺肾一应内脏丢弃掉,用岭南运来的龙眼木炙烤,所得乳猪闻之果木香气,尝之却是满口奶香。”

    “果真?”旁边的公子们纷纷目露惊奇,代晋倨傲一笑:“真不真,诸位一尝便知。”他一挥手,旁边的近伺便躬身退下,很快就捧着托盘过来。托盘中间,正是片好的、薄如蝉翼的烤乳猪。

    待到近前,果真是果木香气萦绕扑鼻。世家子弟食指大动,纷纷伸筷夹肉,细细品尝。

    王穆凯见风头被代晋抢走,脸色阴鸷,他身旁的娈、童察言观色,赶紧抚着他胸膛撒娇:“大人,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——”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,前方湖畔锦缎上响起了一阵喧嚣,不知何人激动地高喊了一声:

    “赵夫人出场了!”

    年少的世家子弟闻言,神色转为兴奋,不约而同地追问:“可是传说中谢大人那能跳掌上舞的姬妾赵夫人?”

    “就是她!”

    众少年激动起来,纷纷伸长脖子去看这传说中的赵夫人。这赵夫人,在嫁入谢府以前,一支掌上舞独冠京都,轻盈的舞姿如天上飞仙落入凡间,当年不知惊艳了多少风流郎君的眼,多少贵女见之自惭形秽,他们生得晚些,只能从兄姐口中窥见当年的一二境况,如今得知有幸一睹这赵夫人的芳容和舞技,顿时激动不已,有那喝多了的醉熏者,踉踉跄跄地爬起来,在伺者的搀扶下,就奔那湖畔而去。

    代晋与王穆凯也被湖畔的赵夫人吸引了注意力,当年他们见过赵夫人的掌中舞,早已不觉惊奇,很快就收回视线,逗弄着身边的美婢娇妾。

    等到赵夫人即将跳完,王穆凯扬声冷哼:“这掌中舞都已跳烂,有甚可看?不过是冷饭热炒,无甚新意,”他拍了拍怀中的娈、童屁、股,脸上全是暧昧之色,眼神却阴鸷冷酷:“去,让大家瞧瞧什么是真正的舞!”

    娈、童回以一个冶艳的笑容:“是,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