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兴言把车开进一片别墅区。

    即使是陵定县这样的小地方,也有别墅区。这里的工商业不发达,却风景优美,气候宜人,非常适合养老。开发商们总能抓住各种商机,根本不愁没人买。

    宾利开进翁家,入目的首先是一片占地巨大的花坛。花坛中央还有个喷泉,使花坛周围的温度明显比其他地方要低些。里面栽种着各式各样的植物,在盛夏的阳光里娇艳无比。

    绕过花坛,远远地,晏歌云就看见翁老爷子站在门口翘首以盼。

    翁兴言下车后,把钥匙抛给管家,方便他等会儿把宾利开到车库去。

    管家为晏歌云和简初景打开车门,恭谨道:“两位请。”

    简初景礼貌地说了一句: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翁兴言则快步走过去,扶住翁老爷子:“爷爷,大热天的,你站在这里等干什么?快进去。”

    翁老爷子不高兴道:“我身子骨还硬朗着,哪里那么娇贵?何况人家客人过来,我难道还要待在屋里头?哪里有这样的道理?”

    “小友,你来啦?上次你卖给我的花束,我家那口子喜欢得很呢。可惜她出门跟朋友玩去了,不然你们俩还能认识认识。”说完,翁老爷子又催促晏歌云,语气有些焦急:“你快来看看赤阳兰。今天又耷拉了两片叶子。”

    五十万对翁老爷子来说不是什么大事。他就是舍不得赤阳兰那样罕有的奇葩,在他手上养死了。且不说老伙伴们会怎么笑话他,光是想到曾经有一株赤阳兰摆在他面前,他没能好好珍惜,翁老爷子都觉得心疼。

    晏歌云没跟翁老爷子寒暄客套,开门见山:“花在哪里?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,我们这就去。”翁老爷子就喜欢说话爽快的人。

    翁兴言比翁老爷子细心一点,问道:“请问简小姐的儿子是跟着一起过去,还是……?”

    简初景没有说话。但他仰头望着晏歌云,乌黑的瞳仁里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渴望。

    晏歌云:“简初景跟我。”

    简初景的嘴角下意识扬起,又很快被他自己压下去,一副沉稳的表情。

    翁老爷子看得好笑,一边走,一边打趣道:“小友的儿子多大了?嚯,这模样,一板一眼的,跟兴言有得比。”

    “下半年满四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