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长一段时间以来，都有不少变异丧尸凭借瞒天过海的外貌混进人类群体中，给人民安全带来不小的隐患，甚至是危险！几次联合行动拔掉了不少钉子，但还是有漏网之鱼仍逍遥在外，这次董文明派你见的联络人，不简单！”
“不对啊，既然知道丧尸要有袭击了，干脆飞机大炮闪亮登场，直接碾平不就完事？”
“唉，哪有说得那么简单，”王大发叹了口气:“城市高楼大厦结构复杂，很难大规模清除，况且地堡下的资源生产循环并不完善，还要依赖地表外的各类资源。再说了，如果真突突突一通，丧尸良善保护协会的圣母们又会给你发传票了。”
“圣母？！”程铭大吃一惊:“这年头连真神都跑到人间溜达了？”
“嗯……”王大发皱眉想了想，说道:“如果神经算神那也差不多，保护协会每日宣传发传单，‘有善的丧尸像个宝，弱智的丧尸像根草’，不大开杀戒的原因就是为了防止你们这些好尸被误杀，政府的用心良苦程同志一定体会到了有木有。”
“那我可太感动了。”程铭眨巴眨巴眼睛，右手把大腿的肉拧成了圈，可惜成为丧尸后痛觉比平时不知道弱了多少，硬是没有挤下一滴泪，听上去反而觉得是阴阳怪气。
“所以说，国家需要你的时候，”王大发突然从座位上暴起，细看脸上满满的大义凛然，慷慨激昂道:“也是我们做贡献的时候啊！”
程铭缩缩脖子道:“我只是个小尸人，生前要受资本家的剥削，变异后还要受丧尸头儿的摧残。坚决不为国家拖后腿，何德何能……”
“咳咳。你就是我们需要的人，哦不，需要的尸，千万别妄自菲薄，我们需要你去这个丧尸恐怖组织当卧底，打入高层，调查谁是组织者，配合我们，还山河太平！”王大发翻了个白眼，用屁股想都能知道眼下这货要拒绝，心中又生一计。
“我听说，科研院已经开发了可以清除丧尸病毒的疫苗，你难道不想重新变成人吗？”
“听说？”
“就是快了，已经有眉目了，只要再……”
“八字还没一撇呢，就像哄骗我上车？不干不干。”
之后，王大发国家大义和谐社会轮番上嘴，叨叨个不停，但程铭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，他才不傻，这种活还是得交给有经验的人做，你看看《无间道》里活下来的卧底才几个？他半点经验没有，才不会去送人头的。
“只要你点头，我就把你算入国家正式编制。你知道现在公务员有多难考吗？！这可是绝无仅有抱铁饭碗的机会！”正当程铭以为王大发放弃的时候，后者使出了杀手锏。
“五险一金，每月这个数的津贴。”程铭看到他颤颤巍巍伸出三根手指头恍如得了帕金森，有些动摇了。
“三千块……三千块现在连吃碗面条加肉的自由都没法满足，不干，我不干。”程铭恍惚间回到了过去，坐在会议室里和对方公司谈判，不过一向作为受苦受难乙方的程铭这回感受到了甲方爸爸的快乐。
王大发感觉心头滴血，双目赤红，脸色像便秘了一个小时那样难看，艰难的再勾起一根手指，片刻后弯下了半截。
“三千五，不能再多了！你他娘的又不是人，你还需要吃面吃肉？你不吃人就不错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