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的，我寻思着，今天没数学作业了，”谢臻胳膊压上她的书，眸子和嗓音一起压低，“……抄作业这事儿，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又是，到此为止。
当时跟方芊也是这么说的。
苏慕善缓缓抬头。
天光明晃晃地过来，他眼睛亮，鼻翼右侧的那枚痣也在光晕里，却生生把她的话吞了下去。
但见他俨然自若，继续道：“反正我交不交作业都是一回事。”
“不会啊，数学老师说你底子……”
“呵，课代表你还挺……”
“我听说你之前是考进一中的。”不是交择校费。
对此，谢臻不置可否。
但女生看过来的目光灼灼，让人不禁心里发毛，他当即避开她的视线。
“反正你别管了，就算两清了。”他拿了手机，准备走。
“哎，谢臻——”
他转过来，不耐烦道：“课代表，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喜欢读书。”
“不是，”因坠痛，苏慕善微蹙了下眉，迅速正色，“我只是想说声，我有名字，我不喜欢被叫课代表。”
“这让我感觉被反讽。”
谢臻错了一下牙骨。
面前的女生眉毛紧着，神色严肃，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她看似文文静静的不打眼，骨子里却冒着股劲儿。
舒了口气，垂眸，“……行，苏慕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