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这群纨绔也来了?”冯跃冷下脸,低声与那梁若尘道。“梁兄,这些人过来,许是要生事,咱们还是先行离开吧。”

    梁若尘却是摇头,他上前对江暮寒拱手道:“方才的试题,敢问江公子是如何破的?”

    江暮寒面色淡淡,只道:“那是个黯字。”

    梁若尘微怔,反应过来后却满脸惊艳:“……原是如此!那天音姑娘跳舞的时候,一半敛于黑暗,一半奉于光明。我只去看舞姿,却没注意天音姑娘的神色,她在暗色的时候笑,亮色的时候愁苦!分明是违和的,可在黑白交叉时又显得和谐!归根究底,是因为二者融为一体!成了灰色,而黑白相织,论起来可不就是一个黯字!”

    “先生不愧为逐鹿书院的夫子。”他心服口服。

    “江暮寒,又是你?”蒋飞反应过来,狞笑了瞬:“京城四大才子,才高八斗的逐鹿夫子,竟然也来这青楼楚馆厮混?”

    “你都来得,江暮寒怎么来不得?”郁晟风嗤笑。“你连才子都不是呢!”

    “天蓝姑娘怎么想的,这小子毛都没有长齐,也不知道行不行。真的让他夺魁了,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呢!”接连吃瘪,蒋飞倒是学乖了,轻易不跟他们耍嘴皮子,却拿这等事公然来嘲笑江暮寒。

    “怎么样,不如让天蓝再好生考虑考虑?”蒋飞不知想到了什么,笑的很贼。“都说这第一次是最重要的,找个毛头小子,那可真的是坏了兴致!”

    他话音刚落,跟着他们那群人便哄堂大笑。

    陶思辰皱眉,这人不挑衅他们了,却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来恶心人。

    “自是不比蒋公子能耐。”江暮寒面容寡淡。“伤都好了吗?”

    蒋飞那张脸都僵了,上次打架事小,可他第二日强撑着要了家里的一个婢女,结果伤势未好没有力气,摔了下,险些把自己弄得不能人道。

    这事情传出去,人人都说是江暮寒他们将他打废了。

    害得他好几月都没能见人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风月场合被人提起这种事,蒋飞险些发疯。

    “那武状元在外头呢,别动手!”史一铭赶紧拉住他。“咱们人本来就少,谁能挨得住那宴淮两拳?”

    可他咽不下这口气!

    偏巧就在这个时候,又出现了一个侍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