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我知道。”齐音低声道：“前面的桩桩件件，我是可以忽略不计。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何还要牵扯十三阿哥，就仅仅因为他无人照看？”
“你说什么，我不知道。”
“还是，你们想得更远。你知道今日动了十三阿哥，四阿哥无论如何也不会坐视不理，便想着一石三鸟，对不对？你可知道，如今太子爷还在试图阻拦四贝勒爷插手此事。”
“那是你们的事，与我何干。”
瑜妍眼神闪躲，已不是方才那般的铜墙铁壁。
“瑜妍，你可记得，进宫选秀时你与我说，你进宫并非贪图荣华富贵，你只想求一真心待你之人。难不成，这人其实并非是太子爷而是……”
齐音试探开口。这也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一种假设。
“住口！”
“住口！”
宜妃和瑜妍同时出声道。
宜妃娘娘大惊失色，原本能做太子侧妃的瑜妍格格，如何成了五福晋的，只是这其中龌龊，她自然最清楚。
更何况，当初瑜妍明明是留牌子的，是她从中寻了嬷嬷用了些手段将人踢出去的。
瑜妍更不愿重提旧事，那是她心头一根日日夜夜叫她寝食难安的利刺。
“原来如此！你的痴心真的是惊心动魄！不过，不知道若是皇阿玛知道又能作何打算？”
齐音望着宜妃，见宜妃颤抖不止，似是不能稳住身子，就近在坐在矮凳上，一双眼睛瞪圆了，目光在面前这两人身上打转儿。
“这简直就是笑话！”大约是刺激过大，宜妃讷讷不知所言。
倒是跪坐在地上的瑜妍轻声笑了笑，打破这片刻宁静。
“笑话？谁说不是呢。我跟你们都不一样，音格格你有德妃宠着，四阿哥护着！宜妃娘娘仗着两个皇子，这些年又把谁放在眼里呢？哦，前头还有个德妃！我呢，我有什么！
难道你们以为阿玛送我进京，是给烂泥扶不上墙的五阿哥做福晋的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