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婚。”，桑让迫不及待喊出声，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话音落下的时候，连桑让自己都愣了。
选择结婚的原因是什么？也许是想要言娓娓陪他父母吃顿饭吧，让他对父母有个交代。
年纪渐长，婚姻大事逐渐成为家里的大事，而乖巧贴心的言娓娓早就得到父母的认可。
桑让无法想象，如果言娓娓离开了，他会有多大的麻烦。
潜意识的担忧让他脱口而出，可桑让也后悔了，后悔他的选择，只是还没及说出口，言娓娓却笑了。
手半掩住脸，言娓娓笑个不停，桑让看着她笑，却感受不到她的笑意，只觉得浓烈的悲伤发散而出，心尖狠狠扎了一下，桑让瞳孔瑟缩：“娓娓，我。”
言娓娓目光黯淡：“桑让，如果你早点说这样的话，我一定会很开心。”
十几年的时间里，但凡他早点说这句话，不论什么原因娶她，她一定不顾一切嫁给他。
可，偏偏是这个时候。
桑让心脏揪在一起，“我，”
言娓娓吸了吸鼻子，说：“这样吧，我再给你一个选择。”
“你又要干什么啊。”，桑让无奈。
手机举在他眼前晃了晃，言娓娓屏住呼吸：“言听听，还是我。”
言听听的名字出现后，桑让的眼中瞬时划过一道亮光，言娓娓清晰捕捉到了那抹亮光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，桑让的呼吸节奏被打乱，闪闪发亮的眼眸追随着她的手机，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渴望。
言娓娓点了发送，桑让的手机响起提示声。
“言听听的住址已经发给你了，选我，还是选她。”
捏住手机的手指青白，言娓娓望着他，在期待，又或是在等一个审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