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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曾经为一个组织效力过，”六安说着，看向万一，说出了它的名字，“暗楼。”
万一听到这个名字，恍然大悟道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王妧眼巴巴地等着他的下文，谁知道万一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好一会儿，依然没有下定决心把他想通的事说出来。
“暗楼，听起来很神秘。”王妧向六安投去询问的目光。
六安知道她想问什么，说道：“故弄玄虚罢了。我虽然不知道胡升为什么会离开暗楼，但我知道，暗楼对待叛徒绝不手软。”
追杀胡升的人来自暗楼吗？王妧让万一把这个猜测一并告知白晓。万一再次看着她，王妧令他迷惑了。
王妧从不和盘托出她的想法，万一也无法像信赖王姗一样信赖她，不然他不会直到这时才告诉她王姗留给他石子的事。与此同时，他又为王妧的机敏而感到吃惊。如果他不是事先查明了一件事，他也抓不住王姗，胡升和暗楼这三者之间的联系。
“我最近查到，当初姑娘身陷险境，当家的就是从暗楼手里买来了这个消息。”
他的话扰乱了王妧的心绪。
那一段她不愿意去回想的经历又翻涌进了她的脑海。王妧有些支持不住地坐回了椅子上。
她没有看到六安担心的眼神，也没有去想万一话里的深意。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，咕噜一口喝了，才把心情平复下来。
万一没说雀部因此大受损害，无力买回如意楼，王妧来日自然会想明白。
谁知道王妧一恢复如常，便起身准备离开。万一没来得及提出他的请求，王妧走远了。
殷伯伸展了一下筋骨，开口说道：“当家的已经死了，她的仇我们可以慢慢来报，但那个计划却不能一直耽搁着。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？”第二个她显然指的是刚刚离开的王妧。
万一听在耳中，点头表示：“我刚才也准备提一提这件事，只能等下次了。”
另一头，王妧一路一言不发，回了行宫。清风书院里，她环顾四下，终于验证了她脑子里的一个想法。
这里所有关于王姗的一切，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。如果不是万一拿出那颗神秘的“嵌石”，她也不会发现这一点：王姗的旧物都到哪儿去了？
她只想到两个可能做出这件事的人，她该先问谁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