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凫水,是一件需要亲密肢体接触的活动。

    兰清笳终于明白了当初师父为什么会有那样一番说辞。

    这般亲密的活动,除了自己的夫君,的确是不适合任何其他异性。

    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夫君,兰清笳也觉得很不自在,身子绷得很紧。

    秦淮面容严肃,语气也十分郑重,一丝不苟的样子,让兰清笳觉得自己简直太不专心,心有旁骛。

    她只能飞快敛起了心神,努力忽略他的大手托在自己身上带来的灼热触感,照着他的话吐纳呼吸,蹬腿划水。

    殊不知,有些人表面一派镇定自若,但却是内里藏奸。

    表面上是在专心致志地教授学生,但实际上,却不忘给自己谋求福利。

    每个学游泳的人,大概都会喝上几口河水,区别在于,有些人喝的水少,有些人却喝成了水壶。

    兰清笳就是后者。

    她发现自己的身轻如燕在水里就像是失了效。

    尤其是因为方才扎进水里救秦淮时狠狠呛了几口水,心中对潜水便产生了一股本能的恐惧。

    哪怕秦淮已经教她怎样换气,她也不敢把头扎进水里。

    加上她又喝了满肚子水,对学凫水这件事慢慢就产生了疑似于自暴自弃的怨念。

    兰清笳开始闹脾气,“我不学了!”

    秦淮看着她那副面色惨白,可怜巴巴的样子,心中也觉得一阵心疼。

    但是,苦头都已经吃了,若是半途而废,那之前吃的那些苦头就全都白费了。

    秦淮便只能温声劝道:“凫水并不难,你只是方才被吓到了,只要你克服掉抵触和恐惧,就很快能学会。”

    兰清笳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,“我不,我不学了!都怪你,如果不是你,我就不会害怕,说不定我早就学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