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吧唧!”

    路城整个人僵在原地,脸侧柔软的触觉好像有人打鼓一样砰砰砰就敲在了他心坎上。

    时晚睁开眼睛,一脸茫然:“少爷?”

    她看了看四周,打算爬起来,刚才好难受,好像有天夜里也是这样,头晕呼呼,眼前黑茫茫一片,她还以为要经历人间生死了,整个碗都不好了。

    “躺着别动。”路城故作镇定开口。

    她这反应一看就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,跟那天晚上扯着他衣服抱大腿睡了一夜一样。

    有种郁闷不知道跟谁讲,堵在胸口憋的慌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时晚眨巴着眼睛:“少爷,我好像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别胡说,医生说了,什么事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我刚才梦见我了。”她梦见了一只碗,瓷白色,黄的绿的蓝的花,她看见它孤独的在一片黑色的虚空中,好像随时要消失了。

    “我梦见,我了。”时晚再次看向少爷:“少爷,如果我哪天消失了,你要是看见一个白底黄蓝色小花花的碗,一定不要嫌弃她丑,把她带在身边好不好?”

    “好,你先别说话,等医生回来。”路城还在那个突发事故里没缓过来,退后到不远处,既能看见病床上的丫头,也能整理自己心绪。

    时晚躺在床上歪头看向少爷:“少爷你快过来,晚晚又要晕了。”

    好难受,感觉那种被放在碗厨里,好久没人打开一样难受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路城顾不得尴尬,几步便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快抱抱晚晚,晚晚真的要死了。”时晚伸出胳膊,一如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门口。

    路城动作停了下来,小女孩眼圈里荡着水花,不知道是不是要哭,看起来柔柔弱弱,可怜巴巴。

    医生说没事,肯定就没事,活蹦乱跳的小女孩,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。

    “别瞎说。”路城有点看不下去,感觉丫头挺可怜,既然叫他一声哥哥,就当作……帮妈妈照顾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