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沈知楚滑开手机,当着路焉接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“喂,妈。”沈知楚的声带像是被酒精泡软了,低哑而柔和,“我没事,嗯,在朋友家住会,明天回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担心我,你睡吧。”

    路焉默默地看着沈知楚扯谎不脸红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,沈知楚看向路焉。

    路焉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,人在难过的时候需要一个出口发泄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将门带上:“知楚哥,为了你的眼睛,少喝点吧。简玉也一定不想看到你伤害自己身体。”

    世界重归安静。

    沈知楚用开瓶器撬开酒盖,再次将半透明的液体灌入喉管。常喝酒的人将两只啤酒盖对抵着,轻轻一翘就能打开,但沈知楚不知道,他一板一眼地用开瓶器去开,不是个称职的酒鬼。

    身为alpha,酒量却奇差。简玉是omega,但比他能喝多了。

    沈知楚向来学什么会什么,偏偏在喝酒这件事上是个永恒的新手。

    简玉走了那么多天,沈知楚心口的钝痛却一直没消,甚至愈演愈烈。

    简玉不是第一次离开他了。

    他对这次的离别也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。

    为什么还是会那么难过。

    眼前浮现今晚家宴的场景。

    今晚是母亲的生日,天价地段堪称豪华的宅邸里,出席这场家宴的人只有三个。

    从来没有这么冷清过。

    母亲生日的惯例向来是一家人聚一聚,不请其他亲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