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弄婆进进出出,说是止不住血,林尔曼已经失血过多昏厥过去,孩子定是保不住了,请示凌修启怎么办才好。

    凌修启呆若木鸡,许久举起颤抖的手道:“无论如何止住血,将尔曼救下来,至于孩子,没了便没了吧。”

    殷可柔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与算计。她方才故意撞倒了曾艾,预料到她定会扯身旁的林尔曼,跌倒的瞬间她还故意在林尔曼身上重重压了下去。

    可这一切,都没逃过冷元真和凌修启的眼眸,两人将神色各异的众人放在眼里,只笑笑不言。他们毕竟是外人,这与他们何关?

    不过嘛……

    冷元真承认,她提及洒甘露一事是为了激殷可柔一把,谁知她这么按捺不住,这么快就对林尔曼和她的孩子下手了,还是以如此愚蠢的方式。

    凌君州望着身旁娇小的少女,她的神情没有丝毫慌张担忧,反倒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。他心中的猜想,越发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“曾艾,你这般莽撞,若是尔曼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事,本王唯你是问!”凌修启暴跳如雷,颈脖的筋随怒喝而突起,十分瘆人。

    曾艾本就是生性孤高之人,被冤枉了虽内心郁结,也绝不愿出言解释半分。她相信,清者自清,殷可柔自会还她清白。

    毕竟,是殷可柔撞倒了她。

    谁知,殷可柔扶了扶自己那柳腰,吃痛地呼了口气,面色苍白如纸。她瞧上去站立起来颇是吃力,扶住了身旁的侍女才堪堪挺住。

    “可柔,你身子怎么样了?是不是哪里伤着了?”凌修启见状,焦急地冲了过去,搀扶住美人那柔弱的身子骨,生怕她香消玉殒。

    “修启哥,可柔的腰好疼啊,好像是方才摔着了,曾姐姐好似压着了可柔的腰。”殷可柔美眸氤氲,似是强忍疼痛的泪水。

    “哼!”凌修启更加没好气,看向曾艾的眼神冰冷得可以杀人。本以为她安分守己,谁知居然陷害皇嗣和侧妃,欲图一箭双雕,真是打得一副好算盘!

    “神女大人早料到了?”凌君州侧过身子,弯腰俯下在冷元真耳边低低地询问,喷出的温热气息让冷元真只觉心里痒痒的。

    “王爷不也是?”冷元真一把将他推开,又向后退了一大步,那双澄澈的杏眼如同受惊的小鹿。

    凌君州不语,邪邪一笑,敏锐地察觉到少女的耳根子绯红一片,有趣得紧。

    半晌,弄婆满头大汗地跑出来,对凌修启道:“王爷,孩子没了,大人保住了。只是身子虚弱,还得休养一阵子才好。”

    站在凌修启身旁的御医松了口气,提起药箱走进收拾好的屋子,为林尔曼诊脉。在场的人也随之而入,看看情况如何。